“阿骧,”她恐他真的会行险事,道,“你若深入险境只为打探我母亲下落,我不会感激你,亦不会嫁给你。我母亲若出了事,现下已成定局,若未出事,安源起乱,你茫茫人海也难找寻。”
他心中打定主意,嘴上却道:“知道了,你怕我挟恩求报。到时候你在我与大哥间为难。大哥待你好,你对我心中有怨,教我选,我亦是选我大哥。”
她道:“你们公府有恩于我,你和世子皆救过我,这份恩情我不知如何偿还。只有入了法妙寺好生修行,日日在佛前祈福,保佑公府诸人安康顺遂,你此行大吉。”
二人正说着话,便听见有脚步声过来。
如莺忙从祁世骧怀中出来,祁世骧亦拉起了自己中裤。她欲站起来,被他一把搂住,又跌回绣垫。
他趁机亲她一口,道:“慌甚么,应是大哥,父亲才不会大晚上来此处。”
她未从他怀中挣扎开,祁世骁已是立在二人面前。
祁世骧起身道:“大哥。”
二人行欢之时,交合处水渍打湿了绣垫,如莺裙下亦是光溜溜一丝不挂,连罗袜都未穿,祁世骧下身只着了中裤,他一看便知二人方才为何这般久还未出来。
祁世骁道:“话说完了?”
如莺垂头不敢看他,只将一双白嫩足儿往裙底缩。
祁世骧道:“说完了。”
祁世骁道:“既说完,便回去。将思珍送回去。”
祁世骧看了一眼身旁的如莺,道:“大哥,莺莺与思珍一道出来,我将她们二人一起送回二房。”
祁世骁道:“你与她的话说完了,我亦有话要交代她。”
祁世骧一愣,立时想歪了,自己借了说话的名头要了如莺两回,便以为自己大哥亦是如此。
他狐疑地看着祁世骁,祁世骁便知他在想甚么,道:“穿好衣服,将她衣物拿来。”
他有些讪讪,去书架那穿了外裤,又将如莺贴身衣物拿来。
祁世骁道:“思珍在茶室等久了。将她送回去,告诉她留门便是。去吧。”
他看了如莺一眼,见她仍是垂头不语,道:“明日你去法妙寺我来送你。”
她抬头道:“不必了。”
他想她仗着大哥来了,又要给他没脸,这般直白拒了他,心中不由一阵气闷,道,“那好,”看了自家大哥一眼,便也转身出了书室。
书室又陷入一片沉寂。
他走向她,见她赤足立在绣垫上,便将她一把抱起。他盘腿靠几案边坐下。
他自袖中取出一块折叠整齐的松江棉布帕子,掀开她下裙,将她那处拭净,如同在白马寺后山深涧边的木屋中那般,为她穿上亵裤罗袜,将她放在地上,他亦随她一起起身道:“你既对我无意,那晚与方才我说过的话便罢了。明日去法妙寺,婶母与三妹妹必会安排妥当,老太君与那边早就打了招呼,也会遣人送你。日后若遇着难事,亦可来寻我。不论如何,我总是你大表哥。”
她泪水瞬时涌了出来,不知是歉疚难堪,辜负他心意,还是离别不舍,日后轻易不得见,抑或是旁的甚么。
她道:“如莺得蒙大表哥厚爱,又得大表哥救命之恩,今生恐难偿还。日后必定在佛前长久为大表哥祈福。愿表哥一生顺遂,喜乐安康。”
他点头,道:“你亦要好生照顾自己。”
她自袖中拿出那玉狻猊玉佩,道:“这是表哥之物,如今物归原主。”
他接过那物,脂玉温润,上面留有她身上余温。他想到那晚她扑进他怀中,将他错当了旁人,取走他玉佩。更早一些,她亦是将他错当成狸奴,意欲掌掴他。
也许自始至终,他不过都是那个被错认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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